美丽月见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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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居笔记1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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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年7月18日-7月20日

地点:江苏常州(约东经度北纬32度)

我在家乡常州的住处,位于中华恐龙园南侧、国际月季花公园北面,小区里因地制宜将原本几处不大的水域进行了美化,沿岸遍植各类本土植物和来自世界各地的奇花异草,加上这里的左邻右舍也喜欢在前庭后院种上一些花草,这里植被丰富、生态盎然,成了我每逢假期在此修养身心的“瓦尔登湖”。

每次放假回来,最爱流连湖畔寻花访草,年年如此。我的女儿也有此一大喜好。如果有人问我,树还是那些树,花总是那些花,你不会感到厌倦吗?

我十分肯定地说,不会。有句话说,自然从不言语,但总有新鲜话题。就算是我再熟悉的小路,每年走过也会有新发现——发现新物种或者偶遇一两只从未见过的蝴蝶。

如果没有新发现或偶遇,今年的花草也长得和去年不一样,“每一朵玫瑰都是宇宙中唯一的一朵”,不是吗?

甚至,其实,在放假之前,我就已经在脑海中各种盘点和期待,迫不及待想知道:

我去年在桥边看到的那丛蓝雪花,它今年开花了吗?

马路边的那棵美丽月见草还在吧?

今年的木槿花开得多不多?

马鞭草、醉鱼草上是不是还是蝴蝶成群?

那家院子里的垂序商陆没被当成杂草给除了吧?

还有,我还记得那个痴迷于垂钓、在二楼阳台上甩出十余条鱼竿、连吃饭都要老婆把饭菜送到阳台上的大伯,如果今年再跟他聊聊闲天儿,他又会告诉我什么有趣的事呢?

......

想这么多,不如赶快行动,去拜访我这些草木老友吧。

今年运气好,赶上了看合欢花(点击可阅读旧文)。往年回来时,树上总是仅剩一两朵了,我使劲踮起脚尖看,还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。今年好,终于让我看见了。我出门时,合欢花在微风中摇曳着,那一丝丝的粉红,就像挠着我的心一样,让我感觉痒痒的,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。天黑回家时,合欢的叶子已经闭合了,一树的繁茂忽然变得疏朗,蝉叫声传得更远了。

今年江南雨水大,回来前一直担心花草被雨浇了可能长得不好。每次有此担心,脑海里首先浮现的总是木槿花(点击可阅读旧文)。可能是因为木槿花旱涝皮实,它就像我的心理防线一样,如果连它都不行了,那就真的太郁闷了。所幸所幸,木槿花好好的,其它花草也好好的。

木槿花,《诗经》中的“舜华”。“有女同车,颜如舜华”,坐在车里的美女,像木槿花一样美丽。如今木槿花虽常见如篱笆花,在先民眼中,可是“女神”的象征啊。

紫玉兰果然又开花了。这个“又”有两层意思,第一,去年这时候开花了,不负我期待,今年又开了;第二,玉兰乃春天之花,阳春三月应该已经开过花,没想到这花如此多情,春花一轮,夏天再来一轮。在网上查,发现多地有紫玉兰春夏开两次花的报道。从古至今如此,还是近年如此,留给植物学家去研究吧,我庆幸暑假回来还能欣赏到紫玉兰花。

紫玉兰花花大,花瓣向内含着,如粉色的荷花上树。在特写镜头下,紫玉兰花花瓣里侧白色,外侧紫红色,花瓣比荷花厚实,似蜡质。

含苞的紫玉兰。我喜欢所有木兰科植物的“毛笔头”。说不清是因为喜欢笔墨纸砚而喜欢“毛笔头”花苞,还是因为喜欢这种花苞的形态进而觉得毛笔很美。

湖边的草地,草木高矮错落有致,色彩富于变化。毫不夸张地说,在这样的地方,我可以远看、近看、仰视、俯看、蹲下看、趴下看、顺光看、逆光看,流连一整天。还可以闭着眼看——闻一闻草木的气息。

矮灌木有这开白花的大花六道木。名为“大花六道木”,其实花并不大,整个喇叭筒大约只有牵牛花的十分之一,可能与“六道木”相比,它的花相对大一些。六道木的杆生有六道棱(想象一下,横截面像六个花瓣的花朵,是不是很美呀?),木质坚硬,常被制成串珠。大花六道木有没有六道棱呢?我蹲下来仔细看了看,有没有呢?不告诉你们。

我心心念念的美丽月见草还在,还在路边看起来像是废弃的一片杂草地里。月见草,顾名思义,月亮升起时绽放;美丽月见草不同于月见草,白天是开花的,到了傍晚就合拢了。

我喜欢月见草这个名字,有一种幽玄之美,能引发一连串包含月亮、夜晚、虫鸣、露水等在内的想象,其意境与日本文化中将牵牛花称为“朝颜”类似,以致于我每次说到“月见草”三个字时,不由自主将声音变得轻柔一些,就连现在打字,也善待起键盘来。

今年的马鞭草依然茂盛,一支支高高地伸出草丛,摇曳着一簇簇艳丽的小碎紫花,极尽招摇之能事,蜜蜂蝴蝶无一能克制住欲望,纷纷向它飞去。

这只斐豹蛱蝶明知我近在咫尺,还是舍不得放下这簇花,它来回盘旋,几度短暂驻留,后来发现我并不伤害它,干脆就视我为空气,安心采蜜了。

声声蝉鸣,让夏天来得更猛烈些。我身后这一阵蝉鸣真是太响亮啦,像有股魔力,直接把我从蝶恋花的缠绵场景中唤醒,转身去寻找是哪个家伙在“聒噪”。

声音从樱花树上传来,我悄悄踱过去。它很警觉,叫声戛然而止。我默不作声绕树一圈,呵,这只小家伙还是被我发现啦!看,它多漂亮,绿色和黑色斑纹的身子,非常小清新;两翼薄透,让我见识了何谓“薄如蝉翼”。据我有限的经验,这只蝉大概是蒙古寒蝉。

一看到前面有几棵槭树,我马上又丢了绿蝉去看红绿配的巴掌树叶和可爱的翅果去了。(此刻我就像一个饿了几天的人面对一桌丰盛的菜,夹了一口这个菜,又猛塞一口那个菜,眼睛又瞅上了另外一道菜......只恨一张嘴巴两只眼睛一双手太少了,来不及,顾不过来,捉急死。)

每一篇片槭树的叶子,在红色和绿色的交互冲撞和晕染中呈现出惊人的美。请原谅我用如此恶俗的句子来形容眼前的美,因为一旦看到的景物太美,我就脑子发晕,脑子一晕,我就词穷,能够不用“美啊”这样简单直白的句子,或者用“啊啊啊”这样仅剩嚎叫声来形容,而编出一句略显复杂的话来,我已经尽力了。

绿色的翅果染上了一点点红,美得刚刚好。

摩羯座磊说,这是“米红”。米红是什么红?学艺术的想考验学文学的对色彩的想象力是不是?你家的米是红色的吗?(笑哭)

上网查了一下,真有米红这种红,色值为R,G,B,文字描述为,偏黄的白色,又泛点淡淡的红。如果你想象不出,请看上图的翅果:P

马兰花,随意地开在篱笆外、小路边,风清云淡、悠闲自在的样子。我在深圳自家阳台上也试种了马兰,现在也正开着马兰花呢。哎,说起来又有点想念深圳的家了。随遇而安,就哪里都很好,都是身心安放之处。

大吴风草,长在水边阴凉处,叶子圆阔,像大象的耳朵,常常很有秩序感地铺在地面。前些年只远远地见到有零星的黄花,又不敢走近去看个仔细,因为我怕蛇,所以总还是留着一手,不敢进入草丛深处的。每年就盼望着哪天能遇上就开在路边的。恰巧今年这一丛就在我脚边,开着花。我忽然想到“念念不忘,总有希望”之类的鸡汤句子。

一户院墙外的粉花绣线菊。记得《异域盛放》一书说十七十八世纪欧洲人在中国采集植物,大大丰富了欧洲的园林,不然欧洲的园林将比现在乏味百倍,其中就提到了粉花绣线菊。漂洋过海去往异域的粉花绣线菊,如今在他乡生活得好吗?还是这个样貌吗?对着一丛花我默默思考了很多问题。

一抬头,看到粉花绣线菊旁边的槭树叶子在阳光下交叠出斑驳的光影。明明无风,可叶子却似乎在动,因为光影不停地在变换,在静谧的氛围中,这样的光影是能让人进入梦幻的童话世界的。

紫荆的荚果长满树枝。可以想见,春天的时候,满簇紫红色的小花缀满荆条。

绿色的绣球花。据说绣球还没开足和开败时都会呈现绿色。我一直没搞清楚我看到绿色绣球花是还没“熟”呢,还是已经开始凋谢了,因为我每年暑假回来去看这丛绣球,看到的几乎都是绿色的,等完整整一个暑假,它们还是绿色的。

去年钟塔后面有一大片蛇莓,今年我跑过去一看,那片草地清理得干干净净的,一粒蛇莓都没有。虽然园丁打理草地是职责所在,这本无可厚非,但我心里总还是希望有一些“野地”、“荒地”存在,能让我寻找到一些出乎意料的东西。在我看来,长满杂草的野地比打理清爽的草地要生机勃勃得多!

转过钟塔,眼前一亮,这不是蛇莓吗?虽然叶子小小的,看上去缺乏营养,果子也只有小小的一粒,但这已经足以让我开心至极了!

从一户人家院墙里探出来的一朵丝瓜花,像是赏了我一个灿烂的太阳。哦,不对,在37度高温下,我已经热得面红耳赤了,再给我太阳我要烤糊了。这段划掉,重写。

从一户人家院墙里探出来的一朵丝瓜花,像是赏了我一个热情的笑脸。

信箱旁的枸杞花,骄阳下的枸杞花,玲珑、透亮、精致,好看得很。

美女樱,马鞭草属植物,花色丰富、鲜艳,最是招蜂引蝶的。其实,我也很想采摘,压一支标本什么的。真是红颜祸水,都怪它长得好看,太容易招人惦记:P

又见槭树。咦,万绿丛中一点红。仔细瞧,还有去年的果柄和蜘蛛网,这是一片陈年红叶啊!有什么事情,让这片树叶割舍不了,坚持留到了今天呢?谁能洞悉一片树叶的内心?

又见翅果。今年暑假我彻底迷恋上了翅果。虽然我之前写过一篇童话《翅果飞行大赛》(点击可阅读旧文),但彼时并未像今年暑假这样沉迷于观察翅果,也没注意到树上有这么多翅果。大概因为今年开始喜欢做一些自然艺术手工,比往日更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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