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春天我该做些什么 [复制链接]

这个春天我该做些什么呢，把去年秋天

收集的花种，撒在河流的岸上，尽管

那条河流不属于任何一个人，尽管会有人

踏碎那些秧苗，羊群在河谷里行走

他们啃啮着干枯的冬草，羊群脏兮兮的

每只羊的羊毛都污浊不堪，我要选择一个

牛毛细雨的天气，把那些种子丢在河岸

然后任他们自生自灭，如果蚂蚁在惊蛰后

苏醒，那些种子也会成为他们的粮食

这都无关大局，只要有几颗种子萌芽

他们就会一代代传递下去，全叶马兰头

就是那样繁殖的，月见草也是那样繁殖的

鸢尾也是那样繁殖的，坚冰已经融化

我不能再到对岸去，对岸有一条小峡谷

里面密集着鹅卵石，他们是经过多少年

才形成如此气候，他们都来自何处

没有一块石头是一个颜色的，这足以说明

他们来自不同的山峰，鹅卵石虽多

但我们寻觅不到一块玉化的，河流改道

让鹅卵石峡谷形成，峡谷寸草不生

我应该在峡谷之上丢下一些种子，或许

他们能改变峡谷的荒凉，如果别的种子

不能成活，或许蜀葵能在那里扎根儿

最后一缕寒风，将在子夜结束，南风劲吹

我将敞开心扉，任由南风吹拂我的头发

这个春天我还能做些什么呢，天鹅湖

荡漾着天鹅，他们连缀着我的梦，我尽量

不把那些人的故事写成悲剧，信手拈来